第3部分

“哎呀，看來小女子真是罪孽深重，阻礙了我們當代最偉大的社會學者進行關乎民族危亡的探索了！”
“知道錯了吧！想怎麽彌補妳對中華民族犯下的罪孽呢？”
“快死去！快死去！越說妳還來勁了。
“是妳說的自己罪孽深重，怎麽倒成我的不是啦？真是應了孟子的話了：‘唯小人與女子為難養也’。哎，喝水不？”
“看來咱倆是同時驗證孟老夫子的話了，跟妳瞎掰了這麽半天，還真有點渴了，給我倒杯水，就恕妳無罪。”
壹會兒，他端了兩杯涼白開過來。
“餵，擱哪兒？”
我當時滿手肥皂，看了看四周，也真沒地方擱，就對他說：“眼睛閉上，端過來。”
“妳也忒不講理了吧？唉，誰讓咱命苦呢！”說著，就蹲下來，把水送到我嘴邊，“說實在的，其實妳才應該閉上眼，這樣我會自在點。”
我含了壹口水，做出要吐他的樣子。他跳到壹邊，“餵！餵！餵！真是好心不得好報。”
“妳好心？黑心差不多！滿肚子壞水。我真是搞不懂妳們男人，特別是妳們結過婚的男人。有那麽好看嗎？水！”
他邊餵我喝水邊說：“這妳就不懂啦，現在不是原始社會，自從人們穿上衣服後，女人的胸部就是她們最顯著的外部生理特征，靠這個吸引異性呢，異性不關註才有問題呢？”
在我喝水的時候，他的眼睛就沒離開我的胸部，我也不再回避他，他的眼睛也大膽起來。
“幫我把水倒了，再接盆水給我。”
他把水放到我面前，接著說：“虧妳還是受過高等教育的人呢，以後別說是我同學哦，什麽都不懂。”
“去死吧，妳。歪理邪說妳是壹套壹套的，妳就這樣來研究新時代的社會學呀，丟人。”
“妳不懂就承認自己不懂，可別褻瀆科學啊！我就不信了，妳們女人對男人身體就沒有那種壹探究竟的感覺？”
“妳還真說著啦，據我所知，多數女人對男人的身體在視覺感官上是沒有什麽需求的。妳看世界上有那麽多的男人雜誌，受歡迎的裏面都少不了裸體女人的照片。可有幾本女人雜誌裏是有裸男的？我承認，女人對男人肯定有某種感官的需求，但不是視覺上的，而是實在的接觸和心的相通。所以，在”性“這方面，女人是理性的人，而男人是動物。”
“經典！沒看出來呀！妳說的還真有些道理。所以，男人不能用展示身體來滿足女人，應該有親密的肢體接觸，而女人滿足男人的方法就很多，有時候，只要讓男人看她們就夠了，可真正的滿足，男女是沒有什麽區別的，都需要身體的深度接觸。”
“這我同意，可有壹點妳說得不完全對，女人也需要視覺沖擊的。壹個帥哥和壹個普通的男人，讓女人興奮的程度就不壹樣，說女人找帥哥是為了炫耀吧，可床閨之事誰會讓別人看呢？還有，女人看黃片也會興奮的。反正我也說不清楚，不過，很多女人不喜歡裸體男人照片倒是真的。”
“女人的這種心理我是真的不了解。可社會的發展是會影響女人的喜好的，妳認為呢？”
“這我承認，早先的女人有誰敢穿得像現在這樣，包括自己正常的性欲需求，哪個女人敢主動提出來？壓抑自己的需求好像才是‘名門正派’，主動追求倒成了‘邪教異類’了。我發現深圳這裏就比咱們那裏開放，也更合乎人的天性。幫我換壹下水。”
他幫我換了水，卻好像在沈思，我不知道觸動他的哪根筋了。過了好壹會兒，他才緩緩地說：
“妳看過這方面的書嗎？”
“我上哪兒看去？只是隨便說說自己的感受罷了。好像中國目前還沒有這方面的書，妳想想，”文革“期間這些誰敢研究？這才開放了幾年，可直到現在，”性“的問題還是個”禁區“，誰去研究呢？”
“那就妳這個新時代女性而言，妳目前最關心妳的什麽問題呢？”
“妳指那方面？”
“男人和女人之間的事，生理上和心理上的。”
“心理上的說不清楚，生理上就多了，害怕變胖、皮膚不好，還有就是妳們男人感興趣的胸部啦，反正很多，每個人的情況不同，關心的方面也就不壹樣。妳們呢？”
“心理上的也是說不清楚，生理上的主要是性功能方面，說來妳別不信，好與不好主要取決於妳們女人的反應。”
“妳們什麽時候關心過我們的感受？都是滿足自己的需要。”
“這妳就錯了，女人的興奮反應是對我們最好的鼓勵。”
我突然註意到，在我們談論這些問題時，他好像對我的胸部失去了興趣，壹直是看著我的臉在說話，男人真是奇怪。這時，他接著說：
“壹個男人越愛他的妻子，就越在意是否能滿足她。”
“再幫我換盆水。妳還真像個在研究社會問題的假學者。”
他放下水，說：“什麽話？來，我幫妳涮吧？”
我還真是累了，就站了起來。他坐在板凳上開始涮衣服，我突然後悔了——那裏面有我的胸罩和內褲，可已經沒辦法了，只好由著他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