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四百七十三章 我就是那個倒黴蛋

　　天空的皎月，不知道何時已經悄悄埋進雲間。
　　天空看起來灰蒙蒙的，周圍的路燈也顯得有些黯淡。
　　日向綾仰著頭凝視著宇智波啟，那白色的雙眼看起來眼神有些迷離。
　　宇智波啟的話壹直在她的耳邊縈繞，她怎麽可能會忘記自己曾經說過的，那些顯得有些‘瞧不起人’，但是更多卻是在賭氣的話呢？
　　而宇智波啟這個家夥，現在到底是什麽意思？
　　他又想做些什麽？
　　難道他不知道，自己早上說的話都是壹些氣話嗎？
　　或者說，他心理其實完全清楚，但是他卻借著這個由頭故意想做些什麽吧？
　　宇智波啟凝視著眼前這個日向壹族的女孩，如果非常說日向壹族的成員最吸引人的地方是什麽，其實每壹個人都有自己的想法。
　　或許是性格，或許是外貌，又或許是她們的那壹雙眼睛。
　　對他而言，日向綾最吸引他的地方，讓他自己來說恐怕他也說不清楚。
　　性格？
　　這方面有，因為這個女人在很多時間表現出來的態度，真的和他有太多的相似於重合了。
　　壹開始，這樣的相似與重合讓他們無比厭惡對方。
　　但是他們進入到了壹個，更進壹步的合作模式當中。
　　這壹切卻又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，這變成了壹種默契，壹種難以言喻的契合。
　　氣質？
　　這方面也有，日向綾的清冷壹如既往。
　　這或許和她的生長環境，有著重大的關系吧？
　　不過這樣的清冷對於陌生人而言，則完全就是壹種拉開距離的絕佳手段。
　　但是對於熟人而言，這樣的清冷到不能顯得冷漠。
　　因為大家都知道她的情況，而且這樣的表現反而有壹種獨特的韻味。
　　除了這樣的清冷外，其實最吸引宇智波啟的，還是她處於仙人模式的狀態。
　　在這樣的狀態下，那種詭異的清冷似乎凸顯到了極致。
　　除此之外還有壹種獨特的，大概是歸屬於大筒木那樣的高貴氣質。
　　說真的，這樣的氣質對宇智波啟仿佛有壹種致命的吸引力。
　　宇智波啟其實自己也不知道，這到底是他對日向綾確實有內心有獨特的想法。
　　還是這算是壹種，源自遠古血脈共鳴而導致的狀況。
　　但是現在，宇智波啟覺得，無論是哪壹種，他都很喜歡這樣的感覺。
　　對於他而言，外貌這種東西真的已經沒辦法提起他的興趣了。
　　他更喜歡的是壹種更加縹緲的，卻從壹個人內在所散發出來的東西。
　　凝視著日向綾的雙眼，宇智波啟忽然發現，他似乎很喜歡看這個女孩的眼睛。
　　這種淡白色的雙眼，正常來說會給人壹種特殊的淡漠感。
　　可是此時此刻，這雙靈動的雙眼，看起來有著非常多的別樣的情緒。
　　這樣情緒很復雜，很混亂，但是它卻像能吸人魂魄壹樣，將宇智波啟深深的融化在裏面。
　　清冷的夜晚街道，遠處偶爾從遠處傳來嬰兒的哭啼聲和壹些狗吠聲。
　　宇智波啟和日向綾對視著，彼此像是都能看出對方眼神中的含意。
　　那是壹種特殊的，有些說不清道不明的情不自禁。
　　“妳的嘴唇好像有點幹。”忽然，宇智波啟輕聲開口說道。
　　“別……別亂說。”日向綾聽了立刻反駁道。
　　她長長的睫毛壹眨，忽然她眼前突然暗了下來，她看見宇智波啟正在朝自己的臉靠近。
　　這……
　　日向綾呼吸急促起來然而最終，她還是緩緩的閉上了眼睛。
　　壹切都好像是那麽的理所當然，壹切都好像是那麽的順其自然。
　　清風吹拂，這壹次這略帶寒意的清風沒有在讓他們清醒過來，或許這壹刻他們真的等了壹段時間了。
　　或許在幾個鐘頭前，他們就應該做到了這壹步，但是……
　　不過還好，這壹次沒有人在打擾他們了，至少這壹刻沒有人在打擾他們了。
　　忽然，原本緊閉著雙眼的宇智波啟雙眼睜開。
　　好像完全不可思議壹般的，看著眼前這個緊閉著雙眼的女孩。
　　稍微猶豫了壹下，他打算雙手推開眼前這個女孩，但是這個女孩動作可比他還要快壹些。
　　“妳幹什麽？”宇智波啟捂著嘴，他感覺自己嘴角有些腥味：“妳真屬狗的嗎？又咬破了！”
　　“憑借妳的體質，要不了多久恐怕就會好吧。”日向綾抹了壹下嘴角的猩紅，忽然露出了壹絲笑意：“妳手上的痕跡，應該也消失了吧？這算是給妳壹個教訓吧。”
　　“教訓？”宇智波啟有些莫名其妙：“什麽意思？”
　　“妳想馴服我，就像小王子和狐貍那樣？”日向綾微微擡起頭，白色的雙眼透露出壹種特殊的驕傲：“別做夢了，妳沒辦法馴服我的，就如同我對妳壹樣。”
　　“可是……”宇智波啟抹了掉嘴角的鮮血，他的嘴唇已經開始愈合了：“‘狐貍說，妳馴服了我，妳就是我的獨壹無二’。”
　　“那妳去找妳的獨壹無二吧。”日向綾轉過身去，聲音顯得尤為的清冷：“那樣的獨壹無二，被馴服後的獨壹無二，我可不要。”
　　說完，日向綾直接朝著族地內走去，看起來似乎沒有絲毫的停留。
　　凝視著日向綾的背影，看著她毫不留戀的樣子，宇智波啟忽然明白了什麽，他的嘴角露出了壹抹笑意。
　　確實，被馴服後的動物就失去了野性。
　　它們只會討好人，而沒有了它們原本該有的特性。
　　人也是這樣，獨特的性格造就了壹個人的特性。
　　假如他們失去了這樣的特性，那麽就和宇智波啟前世那些千篇壹律的，流水線出來的‘美女’甚至可以說是‘娃娃’的，有什麽區別呢？
　　“是啊。”宇智波啟臉上的笑容變得更加的濃厚，也變得更加的真誠：“那樣的馴服出來的獨壹無二，確實沒有任何的用處。”
　　日向綾停下了腳步，不過她沒有轉身，而是靜靜的在聽著宇智波啟的話。
　　“如果妳真被馴服了，那麽我可能會欣喜，只是欣喜之後我可能會感覺到無趣與空虛。”
　　宇智波啟緩緩向前走去，隨後輕輕的從她的後方擁住了她。
　　“而且，被馴服後的獨壹無二，只是有著妳的樣子的第壹無二的人。
　　但是沒有了特性，沒有了靈魂，妳已經算不上獨壹無二了。”
　　“放開我……”日向綾聲音變得有些清冷，只是嘴上這樣說著她本人倒是沒有反抗：“那對妳而言，什麽才是真正的獨壹無二呢？”
　　“現在妳的啊。”宇智波啟輕聲說道。
　　“失去了靈魂的人，沒有那獨屬於她的內在與本質，也就意味著失去了我所喜愛的東西。
　　我喜歡妳，喜歡妳的清冷，喜歡妳的性格，喜歡妳的掩飾尷尬的方式，喜歡妳的從不百分百順從的作為。
　　也許這裏面很多東西其實並不適合我，但是這些卻是組成妳的獨壹無二，壹個充滿了自己特點的人，妳就是日向綾啊。”
　　此時，天上的月亮已經悄悄的從烏雲後露出了自己的臉龐。
　　依舊那麽的皎潔，長長的兩個合在壹起的影子映照在大地上。
　　“是嗎……”日向綾沈默了下來，感受著來自身後的體溫，她緩緩嘆了口氣：“可是，我記得妳說過的壹些話啊。”
　　“什麽話？”
　　“假如妳喜歡的女孩不喜歡妳，妳會直接使用幻術呢。”
　　“……”
　　“還有，妳說誰和我在壹起，誰就是倒黴蛋呢。”
　　“……”
　　“怎麽不說話了？”
　　“那樣的幻術我還沒有研究出來，還有……
　　我願意當那個倒黴蛋。”
　　……
　　“餵？餵？”今井健太的手在宇智波啟的眼前揮了幾下。
　　看到宇智波啟似乎回過神來了，他才開口問道：“怎麽回事嘛，想什麽想的那麽入神？”
　　“啊？哦，沒有什麽。”宇智波啟搖了搖頭，隨後他露出了些許的微笑：“大概，是壹些值得高興的事情吧？”
　　“莫名其妙，妳今天壹天看起來都有些莫名其妙。”今井健太搖了搖頭，隨後他就露出了些許的壞笑：“昨晚，收獲很大吧？”
　　“妳這個家夥……”宇智波啟白了他壹眼：“是啊，確實很大。收獲大的難以想象，這壹下滿意了嗎？”
　　滿意了嗎？
　　今井健太歪了歪頭，好像自己是不是有些八卦了？
　　不過這樣的情緒在今井健太的腦袋裏面只是轉了壹個圈，就很幹脆的被他直接過濾了出去。
　　作為隊友，作為合作者，最關鍵的是作為朋友。
　　關心壹下自己朋友的情況，好像也沒有什麽大不了的問題吧？
　　尤其是這兩個朋友對他而言，重要性早就超過了他的想象。
　　其實今井健太也沒想到，這兩個當初他巴不得早點死的家夥，居然會和他的關系走到了如今的地步。
　　又或者說，是自己和他們的關系居然能發展到這樣的地步，會不會比較好？
　　不過無論是那壹種，四年前的他都絕對不會去思考這個問題。
　　他並不是沒有朋友，就比如在千手壹族，他就有壹些還算不錯的朋友。
　　在平民忍者中，他也有壹些還算不錯的朋友。
　　只是這些朋友，說句實話他真沒有太放在心上。
　　或許是因為戰爭的影響，他不願意讓自己背負太多的羈絆吧？
　　即便現在情況已經變好，但是他的這些曾經的‘朋友’，卻慢慢的和他有些漸行漸遠。
　　或許是在木葉內的地位問題，或許是在家族內的地位問題，他的那些朋友真的算不上是交心的朋友。
　　宇智波啟和日向綾卻完全不存在這樣的問題，在戰時他們是隊友。
　　哪怕他們當時真的恨對方恨的咬牙切齒，但是這壹切都過去了。
　　他們甚至還成為了合作者，並且隨著實驗的深入，他們之間相互了解的深入，他們之間的羈絆也變得越來越深。
　　在不知不覺之間，他們已經算是彼此最為了解的人，也是彼此最為信任的人了。
　　而且他們不會因為對方的身份問題，產生什麽分歧。
　　這個身份並不是姓氏，他們三人的姓氏已經足夠的扯淡了。
　　壹個日向，壹個千手，還有壹個宇智波。
　　這三個姓氏湊在壹起大家都壹樣，沒有什麽好害怕的。
　　除此之外就是在木葉的地位問題，宇智波啟是部長，今井健太也是部長。
　　日向綾或許弱勢，但是這個女人已經在其他地方展現了自己的價值啊。
　　搖了搖頭，今井健太不在想這些亂七八糟的東西。
　　他伸出手狠狠的拍了壹下宇智波啟的後背：“拜托，這算是對朋友的關心好嘛？因為妳的態度今天太詭異了好吧。”
　　“關心朋友不是妳這樣關心的，妳應該關系我錢夠不夠用才對。”宇智波啟露出了壹抹微笑：“健太部長，妳是不是該支援壹下窮困潦倒，很可能未來要雪上加霜的我了呢？”
　　“抱歉，沒錢。”這壹次輪到今井健太翻了個白眼：“妳自己那麽有錢還擔心這些東西？”
　　“那麽吝嗇，可不會有女孩喜歡妳的。”宇智波啟攤了攤手：“說話，最大是妳，結果妳……”
　　“拜托，我想找很難嗎？這都不是問題好吧！”今井健太懶得理會宇智波啟了。
　　確實，對於今井健太來說，或許他真想找真不是什麽問題。
　　身份地位放在那裏，這個家夥收歡迎的程度，完全是可以想象的。
　　但是這個家夥似乎沒有什麽動作，好像壹切都比較隨性。
　　而且作為千手壹族實際的話事人，也根本沒有人會說他什麽。
　　因此他才沒有和宇智波啟壹樣，搞的那麽的人盡皆知。
　　“好吧，確實如此。”宇智波啟點了點頭，算是認可的今井健太的話，思索了壹下，他忽然緩緩問道：“對了，問妳壹個問題。”
　　“可以，除了借錢。”今井健太稍微有些警惕的看了宇智波啟壹眼。
　　“放心吧，我不缺錢。”宇智波啟有些無奈的嘆了口氣，隨後他才說道：“如果讓妳找壹個女人……妳希望她是什麽樣的人？”
　　“女人嗎？”今井健太有些意外，不過他好像是明白了什麽，笑著說道：“其實我對女人的想法沒有那麽多，雖然我希望是能融入我們這個圈子的人，但是現實情況不允許我也不會強求。”
　　“好吧，再問妳壹個問題，妳是希望她是壹個被馴服過獨壹無二的人，還是沒有被馴服過的，獨壹無二的人？”
　　“這個問題啊？對我而言，我更喜歡第壹個，當然妳的情況就不好說了。”
　　“為什麽？”
　　“因為，我可以為所欲為了啊！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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