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做老千的那些年

馬小虎

都市生活

我被姑父趕出家門的那天,我先是給姑姑磕了壹個頭,感謝她這些年收養我的恩情。我又告 ...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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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125章欺人太甚

我做老千的那些年 by 馬小虎

2025-4-27 22:54

  又壹局開始。
  是我上家那位周地主的莊。
  他沒看牌,直接下了五百。
  我也沒看,悶跟了五百。
  有兩家棄牌,到了劉礦長時。
  他悶跟加註,直接加到了壹千。
  他的下家,是個四十多歲的中年婦女。
  她壹臉憔悴,眼睛裏布滿血絲。
  看著,就是經常通宵熬夜。
  見劉礦長下了壹千,這女人立刻點出兩千塊錢,扔到錢堆裏。沙啞著嗓子說道:
  “悶,兩千!”
  這女人我之前就註意到她了。
  她長相壹般,壹頭長發,亂蓬蓬的隨意披著。
  不太愛說話,玩法卻很兇。
  要麽不跟,壹跟就是加到滿註。
  並且,經常悶牌。
  玩了這麽壹會兒,她就已經贏了六七萬。
  場上就剩我們四家。
  周地主猶豫了下,便看了看自己的牌,同時對這女人說道:
  “妳這個臭老娘們,是不是讓哪個和尚老道給妳開光了,這兩天點子這麽沖,贏好幾十萬了吧?”
  中年女人也不搭理他。
  叼著煙,吧嗒吧嗒的抽著。
  連續幾天都贏,還贏了幾十萬。
  這女人不簡單!
  周地主是雜牌,看了下,便棄牌了。
  而我也同樣看了看牌。
  牌還可以。
  7、8、9的雜順。
  我便直接下了四千。
  到劉礦長時,他也看了牌。
  猶豫了下,選擇棄牌。
  桌上就剩我和這女人了。
  她依舊不看牌,兩千兩千的下著。
  而我看了牌,只能四千四千的跟。
  沒多壹會兒,錢堆裏就已經兩萬多了。
  正常來講,這女人贏錢。
  她沒必要這麽壹直悶下去的。
  這種打法,完全就像是輸紅了眼,已經上頭的賭徒。
  只剩兩家,我是可以隨時開牌的。
  但我沒開。我就想看看,這個女人到底會悶到什麽時候。
  沒兩輪,錢就已經到了限註三萬。
  “滿註了,開牌吧!”
  荷官說道。
  我直接把手裏的牌亮開,看著中年女人說道:
  “我是雜順,妳什麽牌?”
  長發女人沒直接亮牌。
  而是拿起牌看了壹下。
  我便死死盯著她的手。
  如果她此時出千。
  我相信,絕不會逃過我的眼睛。
  她沒有多余的動作,只是眼睛壹亮。
  “啪”的壹下,把牌往桌上壹拍。
  “同花,比妳大,我贏了!”
  說著,便去把桌上的三萬塊錢,全都摟了回去。
  周地主則拍著桌子,嘖嘖感嘆。
  “妳個臭老娘們,真他媽行啊。悶都能悶出個同花,太他媽尿性啊……”
  我也裝作壹副痛心疾首的樣子,連連搖著頭。
  但心裏卻已經確認。
  這女人,出千了。
  她出千的方式。
  不是換牌,而是認識牌。
  不然,她不會這麽玩的。
  但我沒看明白,這牌她是怎麽認識的。
  牌沒問題,荷官沒問題。
  她手上,桌面上,沒有任何探測設備。
  可她偏偏就認識牌。
  這未免太奇怪了。
  荷官開始洗牌。
  德子站在我身邊,替我惋惜著說:
  “這大姐最近運氣好,妳不該和她下到滿註的,早點開牌好了!”
  德子話音壹落。
  這女人眼睛壹瞪,看著德子。不滿的大聲說:
  “妳是幹什麽的?和妳有什麽關系?”
  德子有些尷尬,他哂笑下,急忙解釋。
  “姐,別生氣。我就閑聊兩句,也不是在妳們玩的時候說的……”
  “什麽時候說也不行!”
  這女人聲音,又提高了許多。
  話音剛落。
  就聽不遠處,傳來亮哥的聲音。
  “怎麽回事?怎麽回事?吵啥呢?”
  說話間,亮哥就已經走了過來。
  這女人壹指德子,沖著亮哥說道:
  “妳們這場子太亂了,看眼的跟著亂說話……”
  的確有些賭徒。
  不喜歡看熱鬧的人說話。
  認為這樣,是在提醒被人。
  但這女人本來就贏,德子還是在牌局結束後說的。
  況且這個局,本來就是個亂糟糟的大野局。
  看眼說話的人,太多太多了。
  她對德子這樣,就顯得有些咄咄逼人了。
  亮哥瞪著眼睛,盯著德子問:
  “妳說啥了?”
  德子神情尷尬。
  想解釋,又有些不敢說話。
  我隨口說了壹句。
  “算了,德子妳別在這兒看了。去旁邊等我吧……”
  我本是想緩解壹下尷尬。
  讓雙方都有個臺階下。
  畢竟,這也不是什麽大事。
  可沒想到,亮哥冷笑壹聲,盯著我,說道:
  “算了?妳說算了就算了?妳他媽是幹什麽的?在我光頭亮哥的場子裏,什麽時候輪到妳來擺事兒了?”
  我壹楞。
  我這話沒有任何毛病。
  可亮哥就像瘋狗壹樣,胡亂咬人。
  說著,他壹回手。
  對著德子,“啪”的壹下。
  就是壹記清脆的耳光。
  亮哥下手很重。
  只是這壹巴掌,德子的鼻血就流了出來。
  “德子,我問妳,知道錯了嗎?”
  “知道了,亮哥!”
  “錯在哪兒?”
  “不該多嘴!”
  德子擦著鼻子裏的血,悶著頭,低聲說著。
  “知道就好,下次再亂說,就掰妳牙。去那邊洗洗去吧……”
  德子悶頭走了。
  亮哥又看向我,俯身拍了拍我的肩膀。似笑非笑的說道:
  “兄弟,記得,這是亮哥的場子。在我這裏,就他媽得守亮哥的規矩!懂了嗎?”
  我點了支煙,沒有接話。
  說著,他竟馬上又換了壹副嘴臉。
  呵呵壹笑,像個沒事兒人壹樣,和我說道:
  “兄弟,妳第壹天來,不知道我們這兒的規矩,亮哥不怪妳。沒事兒,該玩玩,不用害怕。只要守規則,亮哥絕對不會亂發脾氣的……”
  我裝模作樣的點了點頭。
  但我心裏,卻異常憤怒。
  這個亮哥,太他媽王八蛋了。
  表面上是打德子,實際就是在敲打我。
  他知道我不是本地的,在他這局玩不了兩天。
  故意用這種方式,來給我制造壓力,想讓我輸錢。
  畢竟,我的錢輸給這些常來的老賭客。
  受益最大的,還是他。
  他這是欺人太甚。
  牌局繼續。
  德子也不敢再過來了。
  中年女人已經贏了二十多萬。
  而我,也輸了將近十萬。
  我沒出千。
  在這種還沒搞清楚情況的大野局上出千,肯定就是找死。
  而我依舊也沒看出來,這個女人是如何認識牌的。
  因為白天坐了壹天的火車,又玩了大半宿,我感覺有些累。
  再這麽看下去,也看不出什麽。
  便把錢收了起來,我直接對著桌上人說道:
  “不好意思,今天太晚了,我先不玩了,明天再來!”
  我剛起身,就有人搶著來占了位置。
  德子還委屈的坐在門口。
  見我要走,他立刻上前,問說:
  “不玩了?”
  我點頭。
  “輸贏?”
  “輸十萬!”
  “哦!”
  德子有些失望。
  我拿出五百,遞給了他。
  “沒事,輸錢也有喜錢!”
  德子立刻接了過去。
  我倒不是裝大方,拿陳永清的錢送人情。
  是這個德子,對我來說,還有用處。
  到了門口,光頭亮哥正喝著啤酒,嚼著花生米。
  見我要走,他立刻笑哈哈的問說:
  “兄弟,要走?”
  “嗯!”
  “行,改天再來玩。剛才的事兒,別往心裏去。亮哥這人脾氣不好,說話難聽……”
  我微微點頭。
  “沒事,其實在我們那兒,敢這麽和我說話的人……”
  說到這裏,我故意停頓了下。
  亮哥立刻斜眼看著我,問說:
  “敢和妳這麽說話的人怎麽的?”
  “敢這麽和我說話的人,有很多!”
  亮哥壹下笑了。
  我慢悠悠的又補充了壹句。
  “但活著的,已經很少了!”
  我故意開了句玩笑。
  亮哥哈哈大笑,沖著我豎起壹根大拇指。
  “兄弟,幽默!我就喜歡妳這樣的!不過在我們這兒,敢像妳這麽和我說話的人,也有很多。但都被我把手鍘下來了。哈哈哈!”
  我跟著淡笑了下,直接出門。
  光頭亮這個王八蛋,我必須要搞他壹下。
  就算他場子真的幹凈,我也要讓他變臟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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