妖女哪裏逃

開荒

歷史軍事

金陵十裏秦淮,攬月樓。
李軒壹大早被外面猛烈的拍門聲吵醒,然後宿醉的後遺癥 ...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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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六十八章 對自己狠的男人都不平凡

妖女哪裏逃 by 開荒

2022-6-2 22:00

  回到誠意伯府之後,李軒原本是想回房補壹覺的。可結果他才入府,就被管家告知家中來了客人。
  而當他來到大堂的時候,就壹陣頭皮發緊。只因堂上坐著的,正是新任的朱雀堂副堂主,伏魔真人仇千秋。
  李軒有心直接退出去,不過眼尖的劉氏已經發現了他的身影,頓時大喜:“謙之快過來見禮,這是妳的世叔,妳娘的發小仇千秋仇先生。”
  李軒看了不動聲色的李承基壹眼,壹邊心想這兩位會不會打起來,自己被波及池魚了這麽辦?壹邊走了過去向仇千秋行禮:“小侄拜見世叔!”
  仇千秋上下看了他壹眼,又特意在他雙手上流連了片刻,然後他目中滿含欣賞之意:“其實之前在朱雀堂已經見過壹面,妳是個好孩子,無論心性,能力都是上佳,不愧是詩雨的孩子。”
  李軒不由眨了眨眼,心想這位叫的挺親切的,劉詩雨——這可是他母親的閨名。
  而隨後仇千秋又語聲壹轉:“可惜前幾年被妳爹養歪了,差點荒廢了妳這壹身大好天資,幸在最後能迷途知返,為叔甚是欣慰。”
  李承基當即就捏斷了幾根胡須,目光也變得陰冷起來。
  “前幾年確實是荒唐了點,侄兒每常想起都悔不當初。”李軒笑了起來:“可那時候是侄兒年少輕狂,自己糊塗,與我爹沒什麽關系。”
  “妳對他倒是挺維護的。”
  仇千秋非但沒有生氣,眼神反倒更欣賞了,他隨後從袖中取出了壹雙靴子,壹個小丹瓶,丟給了李軒:“這是為叔給妳準備的見面禮,希望妳能喜歡。”
  李軒接在手中之後,就眼神微亮,這雙鐵質的靴子,赫然是壹件低品的法器。他想這敢情好,壹身亮閃閃的全身防具都快齊備了,現在也就只差個頭部。
  至於那丹瓶,李軒沒有去看,客人面前不太合適,不過以仇千秋的地位,這想必不是凡品。
  接下來這大堂內的氣氛倒還不錯,雖然不是很熱烈,卻也是意興盎然,壹室生春,非常的和諧;仇千秋與李承基之間也是有說有笑,就像是壹對分別多年的老友。
  李軒先是暗嘲自己想得太多,然後也打起了精神,與兄長李炎壹起,聽著父輩三人說起昔年的故舊往事。
  直到天色昏暗,劉氏才意猶未盡的起身:“妳們先聊著,我去吩咐廚房那邊準備酒菜。千秋,承基他聽說妳回來,可是重金準備了五壇二十年的劍南春。妳們多年不見,今晚想必是要喝壹個盡興的。還有,我讓廚房那邊準備的有獅子頭,鹽水鴨,還有葫蘆美人肝,都是妳年輕時最喜歡的菜。”
  等到劉氏的身影消失在後堂,李炎的身影立刻如兔子壹樣閃身蹦到了墻角。
  李軒還沒有反應過來,就發現自己身邊變成了冰火九重天的煉獄。
  他的壹邊是李承基的磅礴寒力,壹邊是仇千秋的滔天烈焰,此外還含蘊著壹絲絲的毀滅力量。
  李軒心想我去,原來之前壹切都是假象,自己居然沒看出來。然後他也閃身退到了李炎的身邊,幸在李承基與仇千秋兩人都註意控制著力道沒有傷他,讓李軒安全的從戰場撤離。
  此時李承基拿起了茶杯,似漫不經心的吹拂起了水面上的茶葉:“妳在西疆不是待得好好的,還回來幹嘛?”
  “上有所命,不敢不從。”仇千秋嘆了壹聲,黝黑的臉上滿含唏噓:“不是妳們這些人沒用,以至於江南之地妖氛大漲,我何至於要回這傷心地?”
  “妳這話我記下來了,轉頭有機會轉告妳家總管。”
  李承基再吹茶葉:“知禮的就該知道,這是在端茶謝客。”
  仇千秋壹點都沒在意:“我來見的是詩雨,不是被罷官待查的某人。說來我是真沒想到,詩雨她至今都還記得我的喜好。”
  李承基臉色壹青:“詩雨是我的夫人,她的閨名不是隨便什麽人都可以叫的。”
  “妳莫非在害怕?”仇千秋陰森森的看著李承基:“害怕我將詩雨她奪回來是嗎?”
  他不等李承基回話,就冷聲壹笑:“妳確實該害怕!乘人之危,橫刀奪愛的混蛋。我當年將詩雨她托付給妳照顧,妳就是這麽回報妳兄弟的?”
  此刻站在墻角的李軒,則含著埋怨的看著大哥:“怎麽就不提醒我?”
  “妳自己修為低弱,又眼皮子淺不識得風向,反過來怪我咯?”李炎冷哂道:“這兩個情敵湊在壹起還能有好事?母親她在的時候,他們就在桌子底下交手壹百多回合了,母親這壹走還得了?”
  李軒楞了楞,心想這兩位的武道修為真是牛叉,他當時硬是沒看出來,還真以為這兩位是哥倆好呢。
  眼看著這大堂的壹半越來越冷,另壹半的溫度越來越高,李軒不由憂心忡忡的看了看屋頂,他擔心這大堂會撐不住塌掉。
  此時李軒恰好聽到‘將詩雨她托付給妳照顧’這句,心想他家老頭這就不對了。
  所謂朋友妻不可欺,這確實有違兄弟道義,可隨後他就聽到李承基那邊不滿的大叫;“妳自己修了童子功居然還怨我!仇千秋妳這是什麽道理?”
  李軒差點就咬到了舌頭,然後以無比震驚的目光看著仇千秋。
  傳聞中二十年內都必須保持處男之身的童子功?這真是狠人吶,怪不得不到五十歲的年紀,就已經有望天位了。
  此時李炎拿出了壹疊千兩面值的銀票:“要不要賭壹賭,猜他們兩個會不會直接幹壹架?”
  李軒仔細想了想,也拿出了那枚‘寒蛟玨’:“我賭不會。”
  他猜仇千秋以後多半還想上門的,至於他家老頭,對劉氏可是畏之如虎。
  李炎聽了後微微楞神,然後就萬分遺憾的把銀票又收了回去:“那還賭什麽賭?沒勁!”
  結果不到壹分鐘時間,李軒就看到劉氏從後堂走了出來。他不禁錯愕不敢置信的看著李炎,對於這位兄長的人品下限又有了新的認知。
  這個家夥,之前保準是已經聽到劉氏的腳步聲了——高階武修的靈覺與聽覺,就是這麽牛叉。
  說來奇怪,在劉氏走入進來的前壹刻,這大堂裏面還是冰火兩重天。
  可當劉氏笑盈盈的走進來,這裏面的寒氣與炎力都不見了蹤影,無論地面還是座椅,都是壹點極端的溫度都沒有殘留。
  這偌大的廳堂,再次和諧如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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