妖女哪裏逃

開荒

歷史軍事

金陵十裏秦淮,攬月樓。
李軒壹大早被外面猛烈的拍門聲吵醒,然後宿醉的後遺癥 ...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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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三百零壹章 疏影妳得對我負責

妖女哪裏逃 by 開荒

2022-6-2 22:00

  當薛雲柔第二發赤紅雷漿,將空中那艘已經殘破的艦船,再次轟出壹個巨大缺口的時候。李軒已經控制不住食欲,從小須彌戒裏面取出了壹瓶丹藥,倒入到自己嘴裏。
  這是道家煉制的‘行軍丹’,可以代替糧食,讓人飽腹。
  可這壹百顆‘行軍丹’灌下去,李軒卻還是感覺餓的不行,只能詢問旁邊的張神業:“這裏有吃的嗎?能不能讓人盡快送點過來?我不挑口味,只要能吃的就可以。”
  李軒感覺現在身前哪怕有壹條龍,他也能夠整頭吞下去。
  張神業眼神狐疑,可還是讓人從廚房那邊送飯食過來。
  術修到四重樓境就能夠堅持十天半月的辟谷,餐風飲露即可維持身體所需。可上清宮內外還有為數上萬的張氏族人,道童與外門弟子,平時還得供應留宿的香客,所以上清宮廚房的規模還是很大的。
  而昨日事發突然,那邊還有許多準備好的吃食在。雖然隔了夜,但還可以吃。
  於是當張觀瀾遠遠逃遁,敖疏影與薛雲柔都陸續降落到地面的時候,就見李軒正拿著壹只冷掉的烤全豬,毫無形象的狂啃。
  他只用不到半盞茶就把整只豬連帶骨頭,全都給吞掉了,然後又拿起了另壹頭。
  敖疏影見狀,就不禁眉眼微揚,眸現欣賞之意。心想不錯嘛,雖然是人類,可是很能吃,胃口不遜色於她。
  薛雲柔卻眼神狐疑的看向張神業:“這是?”
  “靖安伯應該是需要食物,填補元氣。不是他自己,而是他身上某件性命相系的外物。”
  張神業將周邊的弟子遠遠的遣開,然後背負著手,上下凝視著李軒:“我在他身上感應到了饕餮的力量,可又似是而非。說來還有壹件事很奇怪,剛才我感覺到李遮天的部分精魂,被靖安伯給強行吸走。
  還有那些死於靖安伯手中的人,也無壹例外,都是神魄不存。我的意思是說,他們竟是壹點殘念都沒有,我猜測很可能是被那外物吞噬了。”
  “外物?饕餮?”薛雲柔柳眉微蹙,有些不解,可隨後她就眼神壹凝。
  正在狂吃海喝的李軒,也神色微動,動作停頓了剎那。
  提到饕餮,他就想起了晉太祖墓內見到的兩件仙寶。
  “吃這種東西可解決不了問題。”
  張神業搖了搖頭,就將壹個丹瓶送到了李軒的身前:“把這個吃下去,這壹瓶應該就可以了。”
  李軒沒有多想,直接拿在手裏壹口灌下。然後沒多久,那心靈深處湧現的饑渴感就開始消退。
  “什麽東西?還蠻好吃的。”李軒砸了咂嘴,感覺稍微有點油膩,可味道真的很不錯。
  “九幽元油,產自三千丈深的九幽地底,傳說是焱石的精華所化。味道還好,可普通人消受不起,這東西是可以直接用來當傀儡燃料的。墨家的人用得多,我們道家除非是修煉壹些需要極大元氣的法術,否則是不敢用的。”
  張神業壹邊說著,壹邊將幾個同樣的丹瓶,送到李軒手中:“平時多帶個幾瓶,那東西既然與妳性命相系,那麽日後這種情況只怕不會少。”
  他稍稍猶豫,又開口道:“不知靖安伯是否方便,告知妳身上那件與妳性命相系的神奇器物,到底是何?”
  “這個——”李軒不確定張神業是否可靠,可他隨即想到,當日他與虞妍君的那壹戰,墓外許多人都有目睹。如果是有心人,只需稍稍打聽就能得知究竟。
  且這位天師身為龍虎山之主,也不會缺了仙寶這東西。於是便放下了戒備,束音成線,將壹段語音直接送到張神業的耳旁。
  雖然此處並無外人在,可李軒還是無比謹慎。
  “竟是這樣?大人真是好緣法。”聽完李軒的話,張神業的臉色頓時變化,眼神極為微妙。
  這位天師稍稍凝思,就也用密語回道:“如果是這樣,那麽靖安伯大人就得小心了。那饕餮乃是兇獸,慣會噬主,我猜這件器物裏面,多半融入了壹只純血‘饕餮’的精魂。至於那‘武曲破軍’,我猜太祖用於祭煉此器的主神,壹定是蘭禦與伏友德。
  這兩人都是大晉開國神將,功蓋天下,也都是被太祖逼殺,含恨而死,壹身怨恨窮盡千古都難化解。如無強橫神念,絕頂的命格,很難將他們壓住。”
  張神業又語聲壹頓:“最好是尋江雲旗給妳看壹看,那是仙寶,也是兇器,靖安伯還是得預先做些防範才好。稍後我讓人再給妳送幾件東西,應該能讓妳強化對器物的控制。”
  其實幫助李軒壓制法器壹事他也能辦到,可他現在身受重傷,此時光立在這裏就已非常勉強。事後沒有壹段長時間的修養,是沒法重聚五氣,恢復三花的。
  江雲旗在器物,法陣方面可能不太擅長,可張神業知道這兩件仙寶關系重大。除江雲旗之外,李軒估計不敢對其他人泄露此事。
  接下來天師府內外,都開始了忙碌。
  張觀瀾這個大敵雖退,可這天師府內外卻還有著無數的手尾需要清理。如收治傷員,為戰死的弟子收屍,安撫香客,清理廢墟等等。
  敖疏影卻在此時提出告辭,她跟來這裏,原本就只是擔心李軒陷入險境。如今見龍虎山危機已解,也就放心離去了。
  張神業已無法動彈,只能由薛雲柔與李軒壹起,將敖疏影送出龍虎山。
  不過才走到山下,敖疏影就對薛雲柔道:“薛姑娘能否先回去?我有點話,想要私下對李軒說。”
  薛雲柔自然是滿滿的不情願,又有些警惕。可眼前這位可是他們天師府與全家老少的恩人,不能這壹點面子都不給。
  於是她只能以警告性的目光瞪了瞪李軒,然後壹步三回頭的離開了。
  “這壹天下來,壹直都沒機會與妳私下說說話。”
  敖疏影先朝著李軒壹禮:“當日鄱陽湖底救我脫困之德,先容疏影謝過。”
  李軒忙搖了搖手,他感覺受之有愧:“如果您是指那些業毒陰煞,那可非我之功,元君妳找錯人了。”
  “叫我疏影便可。”敖疏影搖著頭,打斷了李軒的話:“我知道是那位長樂公主,可大晉皇室本就欠我,那位吸收業毒陰煞也是自發之舉,並非有心。而當時不但是妳將她帶至我身邊,也最終是由謙之妳來承擔業毒入體的後果。我便只將這恩德,記在謙之妳的身上。”
  然後她又鄭重其事的將壹份黑紅色的龍鱗,送到了李軒手上:“這是融入我心血的龍鱗,未來妳如遇強敵,或者需要我出手相助,只需將自己的血液塗在上面,哪怕隔著萬裏之地,我都能感應的到。如果將之捏碎,我可直接以七成力量的香火神軀降臨。只是切記,千萬不要使這龍鱗落於他人之手,也不要被人看見。”
  李軒沒伸手去接,他苦笑道:“可今日壹戰,龍君對我已助益良多,應該是我來謝過元君才是。”
  敖疏影卻哈哈壹笑:“那不算的,今日我與張觀瀾的壹戰,自有龍虎山欠我。龍虎山乃正壹祖庭,執天下道教之牛耳。這份人情,對我而言其實極有裨益。
  拿著吧,此物哪怕是在平日,對妳也是有好處的,朝廷冊封給我水德元君,其實範圍並不局限於長江,對天下水系都有壹定的轄制之權。那時在大晉國土內,只要有水系存在,妳便能從我這裏借法借力。
  李軒妳的命格有異,又是喜歡多管閑事的性子,日後怕是會面臨無數強敵兇險。哪怕只是為妳家人,為妳那些紅顏知己著想,都需多準備壹些後手。”
  李軒想想也對,自己魂穿過來這幾個月,就經歷過不少危機,於是他也就不再客氣,將這龍鱗收入到袖內。
  此時他已望見遠處的敖智慧,還有懸停於空的那輛赤雷神輦。這位鄱陽龍君竟沒有離開,壹直等在那裏。
  李軒的腳步也在此處頓住,然後就神色肅穆地問道:“疏影,說來我壹直就想問,昨夜我們兩人在妳床上,到底發生了什麽?”
  “昨夜?”
  敖疏影差點就被自己的口水嗆住,她想起昨夜‘品嘗’李軒時的美味,自己壹晚也不知舔了多少次,俏臉頓時就是壹紅,竟有點後悔將薛雲柔趕走了。
  難道要說自己舔了李軒他壹夜麽?
  她只能壹聲輕咳:“嗯哼,昨夜自然是什麽事都沒發生!那個惡作劇將妳丟到我床上的揚州龍王,已經被我重鞭懲戒了,是整整壹百鞭——”
  “如何處置敖袞,那是疏影妳自己的事,與我無關。”
  李軒皺著眉頭,眼神認真的看著她:“真的什麽事情都沒發生?不對吧?我醒來之後發現自己身上到處黏糊糊,濕漉漉的,很奇怪。我尋思著,如果疏影妳真對我做了什麽,還是得負起責任來。”
  其實李軒知道自己是被當成了棒棒糖,可心裏還是對昨夜自己被壹直舔,壹直舔的事很不爽,所以故意如此,逗弄壹下這位龍君。
  他當時也說過的,壹定要讓這家夥好看。
  敖疏影聽了他這句之後,竟面紅似血:“什,什麽責?我什麽事都沒做,我要負什麽責?妳這人真可惱,我不理妳了。”
  她說完之後,就直接化成了龍形,往遠處飛遁。
  李軒也覺意外不已,他本是想開個玩笑,結果這位龍君竟這麽的不經撩。他於是興致更增:“疏影妳別走啊,我們把事情說清楚。昨夜妳到底對我做了什麽?妳好歹是長江之主,怎能這麽沒有擔當?妳記住了,所謂有仇不報非君子,無論妳對我做了什麽,我壹定會找妳算賬——”
  敖疏影根本不敢回話,她經過敖智慧身邊的時候,隨後壹爪子拍在了敖智慧的頭頂上:“妳看什麽看?還不快走。”
  敖智慧這才醒過神,可他接下來,卻先是佩服萬分的看了李軒壹眼。心想這位竟有能耐讓敖疏影嬌羞無限,甚至被逼到落荒而逃的地步,真不愧是他的姐夫。看來以後,他們還是得多親近親近。
  還有那片龍鱗,是敖疏影的心血逆鱗吧?那莫非是定情之物?
  之後這位笑瞇瞇的沖著李軒壹抱拳,然後也化成了壹條巨大的金龍,尾隨著敖疏影的身影而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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