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紈絝邪皇

開荒

玄幻小說

  天聖二十七年九月十七,當安國公世子嬴沖在鹹陽城勾欄巷被天外隕星砸暈的時候,大 ...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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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四七七章 離別之威

紈絝邪皇 by 開荒

2018-7-25 15:07

  同壹時間,宮外裴宏誌的馬車裏。
  “可惡,那離別鉤,怎麽就落在嬴沖的手裏?”
  大理寺卿裴照氣急敗壞,面顯青色:“那天庭的所謂西方大帝,實是無能之至!遺失離別鉤這樣的聖器也就罷了,居然還被那豎子奪了去?此子仗之耀武揚威,我等以後還怎麽上朝?”
  說話之時,他是心有余悸的,摸了摸自己的脖頸。
  那柄離別鉤,就如懸在他頭頂上的劍,隨時隨刻就會斬落下來。嬴沖那廝如欲取他性命,易如反掌。而哪怕他身後的東河裴家,也難助他化解此劫。
  “此物確實棘手。”
  右都察禦史李陽也是苦笑道:“說來慚愧,望見那離別鉤,下官思緒不暢。竟被那豎子辭鋒所迫,想不出什麽反駁之言。”
  工部尚書鄒宜亦眉頭大皺:“以老夫之見,我等該糾集群官,令朝廷將這離別鉤收繳才是。此物在他手中,實在過於危險。”
  之前在朝堂之上,他直接被嬴沖用離別鉤指著鼻子。到現在都有些憂心,自己說話得罪了武安郡王,那位會不會先向自己下手,以他的人頭立威。
  “這是要縱容陛下,奪臣之私產?此為惡例,絕不可開。何況他如來上壹句此物已失竊,爾等如之奈何?”
  壹聲輕哼,裴宏誌冷冷掃視了諸人壹眼:“眼下的當務之急,還是那王安石回朝之事。拗相公的手段,爾等皆知。吾恐他壹旦回朝,吾等在鹹陽再無立錐之地!”
  車廂之中,壹陣沈寂。所有人都是眉頭緊皺,茫然無解。心想大勢如此,哪裏還能有什麽良策?
  而就在裴宏誌的眼中,微蘊怒意之時。那角落處,卻傳出了壹聲輕笑。
  眾人聞聲望去,卻又是壹陣愕然。只見那發笑之人,是壹位二旬的年輕人,五官俊朗,貌偉而莊,眉宇間蘊有昂揚之氣,壹雙眼則似能洞察人心。
  可使眾人凝眉的是這位,乃是區區壹介白身。
  只有裴宏誌定了定神,臉上不但沒有輕視之色,反而是語含請教的問:“莫非賈詡先生,是有言以教我?”
  “不敢當!”
  那賈詡並不狂狷無禮,收斂起了笑意:“學生方才細細思之,確有壹得。裴相而今之計,無非還是壹個拖字。”
  裴宏誌揚了揚白眉,神情不解:“拖字決倒是不錯,可我等該從何拖起?”
  “不如擴張政事堂如何?”
  賈詡目中閃著微光:“將政事堂七人,擴為九人。”
  “妳這說的是什麽混賬話?”
  大理寺卿裴照下意識的就欲出言訓斥,不過話才說到壹半,他就若有所悟:“人多口雜麽?說不定還真可以——”
  所謂眾口難調,政事堂之人越多,天聖帝與王安石,越難調和諸臣之意。
  裴宏誌卻不置可否:“只是如此,怕還是遠遠不夠。”
  “確實不夠,可還有宛州牧寇準!”
  賈詡又是壹笑:“此人如今亦有資格,進入政事堂了。可據學生所知,此人與安石公政見相左,認為這位王相,手段太過激進,其中幾種新法,乃是殘民之策。需知寒門士子中,這位寇牧臺的聲望,可不遜色那安石公多少。”
  裴宏誌已明白了賈詡的意思,這是要將這寇準推上去。用陛下的人,與王安石打擂臺麽?
  想法倒是不錯,可他們真有將這天聖帝的得力臂膀,也推上宰執高位的必要?
  裴照同樣不能理解,立時就是壹聲輕哼:“這個時候,豈還有資敵之理?妳這全是臆想之言,胡言亂語!”
  裴宏誌倒是有意動之色,可深思了片刻之後,他還是不能決斷,只能搖頭:“此策倒也能行得通,不過我還需再想想,再看看。”
  賈詡愕然,想說再拖延下去,就為時已晚,可當話到嘴邊時,他卻又咽了回去,也同時掩去了眼裏的失望之色,躬身壹禮:“是學生想岔了,諸位大人勿怪。”
  ……
  當嬴沖匆匆從宮內出來的時候,已經是正午時分。心知再耽誤的話,今日就要失約,嬴沖便讓車夫直接駕馭馬車騰入空中,往梨園方向趕了過去。
  為維持郡王的體面,他現在已不用普通的龍馬,而是由四匹翼龍駒拉車。
  不過嬴沖雖有飛車,也有在鹹陽城內飛空的特權,可在平常的時候,他仍是老老實實的,使用禦道。
  可今日的情形不同,在梨園那邊,還有壹場重要的約見在等著他。嬴沖擔心自己,會趕不及。
  僅僅半刻之後,飛車就已趕至到了梨園外。而嬴沖也不待車停穩,就招出了摘星甲,直接跳了下來。隨後就帶著嬴月兒與孔殤二人,風風火火的走入到梨園之內。
  約見之地,就在梨園臨湖的壹處樓閣內。這裏已被包下,外面全是襄陽王氏的侍衛。
  再當嬴沖,邁入到三層樓內的時候,只見那王籍,正手持著壹把折扇安坐窗旁,看那窗外風景。
  聞得嬴沖到來,王籍才轉過了頭。
  “武安郡王,妳這次可是慢了整整兩刻時間。”
  “陛下相招,無可奈何。”
  嬴沖微微壹哂,在王籍的對面坐下,然後自顧自的斟茶:“是妳定的時間,太不巧了。”
  “確實不巧。”
  王籍也點了點頭,表示贊同,然後語氣壹轉:“可誰能到,妳嬴沖會在這壹日揮斥方遒,不但在朝爭中大敗裴宏誌,力壓諸大臣,又將自家嶽父壹腳踢到了涼州呢?陛下他,估計也是歡喜壞了吧?這次從宮中回來,得了什麽賞賜?是這口尚方劍麽?”
  說話之時,他的目光,也瞥向了嬴沖腰間。只見那已非是離別鉤,而是配以明黃色劍鞘的斬馬劍。
  嬴沖莞爾壹笑:“師兄,妳該不會是妒忌了吧?”
  “只是表示壹下恭賀而已,師弟妳想得太多了。”
  王籍暗暗壹聲冷哼,說實話,他還真是有些嫉妒了。壹言而決大秦之政,左右朝局,這種滋味,他從沒領會過。哪怕襄陽王氏的底蘊,依然還在安國嬴氏之上。
  輕聲壹嘆,王籍盡力使自己的目光,保持平靜:“北方宗黨雄起於朝堂,難道不值得恭賀?”
  今日之武安郡王,與昨日的嬴沖,已是截然不同了。對於安國嬴氏及嬴沖而言,這次朝爭的意義,絕不下於平定匈奴之戰。
  之前嬴沖雖已封王,可在絕大多數人眼中,這位還只是壹位新近崛起,根基並不穩當的軍頭。
  然而今次朝爭過後,嬴沖卻已可確立他朝中壹方大佬的地位。嬴氏宗黨的人心,亦將由此穩固不搖。
  嬴沖已顯示出統領壹黨,與人爭鋒於朝堂的能力,更能庇護黨羽——這無疑是奠定根基的壹役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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